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瑪珈身心靈諮詢中心

諮商室的春天

催眠師手記

程旭 老師撰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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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我而言,每一位當事人都帶著禮物而來,在諮商的過程中相互給予。

本單元收錄著其中特別令人難忘的歷程與體會,唯可能涉及個案隱私的部份皆已經過刪修、杜撰,姓名也非真實。

需要注意的是,每個案的反應和諮詢策略與可能有所不同。諮詢師通常會根據個案的個別需求和進展調整計劃,以確保最佳效果。此外,催眠諮詢有時用於綜合治療計劃的一部分,個案可能需要與其他治療方法結合使用,如藥物治療或心理諮詢。

 

深深地吸一口氣,且聽我娓娓道來......

 

《一》走出藍色禁錮

在家人百般勸說帶強迫之下,他終於隨著母親前來。

母親在電話中告訴我,兒子經精神科醫師診斷為重度憂鬱症,正定期接受治療,但是除了始終不肯按時服用藥物外,最近更 常出現自殘的現象,令家人甚為憂心。我向這位母親說明對於這類重症,尤其在急性發作期,催眠只能視為輔助性協助 手段,當事人仍必須接受專科醫療,母親同意之後便隨即確認了預約。

憂鬱症患者拒絕服藥的情況並不罕見,除了由於其副作用會令某些人感到特別不適之外,藥物雖改善了當事人情緒上的低潮,卻也如同扼殺了他們內在早已習以為常的一部份,這種喪失自我的不安與不適,經常使得個案寧願選擇庇護於現況之中,也不願被藥物 作用所〝干擾〞。

真正棘手的是,個案前來若非出於自願,往往因為缺乏強烈的意願,使得康復失去其必要的基礎,若是當事人本身再對催眠已先存有抗拒, 諮商過程將更為滯礙多阻。既知如此,在接受其預約的同時,我自然也 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
果然,才剛坐下,他便露出一付十分不耐,隨時候教的模樣,對所有詢問幾乎不作回答,他的母親見狀則在一旁忙著代為答應。我示意請母親暫時離開之後,注意到他開始左顧右盼起來。但在接下來的談話中,他則依然故我,對所有的問題,僅以點頭或搖頭的方式回應。當被問及父母的婚姻狀況時,他終於衝口而出:「你們怎麼都問這 些問題!煩不煩!」顯然,他正將一直被強迫接受心理治療的怒氣以我為轉移對象丟了過來。看看時間,一小時已經過去,卻仍幾無所獲,此時,我除了告訴自己要更冷靜處理這種個案的防衛與對抗心態之外,也暗自祈求上天眷顧這個受了傷的靈魂。頓時,心中忽有靈光乍現。

「你可以走了。」我說,接著便低下頭來,處理其他事情,任尷尬的死寂凍結在諮商室中。「不是要催眠嗎?」一陣詫異之後,他終於開口,氣息顯得異常急促。「你看起來很好啊,似乎對人生也很滿意。你可以走了,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」,「我也不收任何費用,你把錢留著去買『百憂解』吧!(他正在服用的一種抗憂鬱藥物)」

「可是...」,他的眼眶泛起紅光,「我不想一輩子靠吃藥過日子,再這樣下去,我真得受不了,我不想再活下去。」說著他掩面啜泣起來。此刻,我才驚覺到在他雙手露出的小臂上,留有不下十 處深邃的煙疤與錯綜的刀痕,一時之間恍若目睹了煉獄一景。屏住心中的不忍,我緊握住這一線生機,把下面的話一口氣說完。

「那你要先準備好差不多二十萬喪葬費用,既然要死,就不要再給家人造成負擔;死的時候別搞得自己支離破碎,更別殃及無辜,那都是很遜的死法;還有,剩下的百憂解記得留下來,放在明顯的地方,你的家人之後很可能一輩子要靠它們過日子。」說畢,我在他的資料表上畫了一個跨頁的大,闔上了資料夾,作狀起身離開。

「我很痛苦,活的好痛苦,我也死過,(搖著頭...)我不要...我不想死...」。他母親在電話中並未透露他曾有過自殺的行為(後來才得知他有過多次自殺獲救的記錄)。「...幫幫我...救我...」,他轉而嚎啕大哭,顫動的身軀,似欲抖去沉重的悲傷。終於激起了他轉變的意願,我見機不可失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
「閉上眼睛!」我以訓令式的口吻大聲地說,這種方式通常能使激動的當事人於瞬間自紊亂的意識中抽離,進入一種專注的狀態。「我要你看著你的悲傷.......瞪著它 們.....好好看著 .....別再讓它們來去自如....讓它們全部出來,去感受...就是現在...去經歷它」。當我們主動去面對並接納負面情緒時,它們便會失去主宰的力量,迷霧一旦散去,問題的核心才會有跡可循。「深呼吸...深深的吸氣...慢慢吐出來...」,我逐步引導他進入更深的催眠狀態,看看到底是 什麼原因,能把眼前這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搞的生死不得。很快地,它們便一一現形...。

那是他七歲那年,父親患了重病住院,母親幾乎必須日以繼夜的工作、奔走以籌措龐大的醫療費用 ,這不僅令他同時失去了雙親的關注,更要承受著家中無形的壓力與不安。突有一個凌晨,他被某位親戚搖醒,說媽媽出了車禍,接著似乎是強行將他帶走,至該親戚家中暫住。在催眠中,他開始如小孩般竭力哭叫,雙手使勁撥著自己的衣領, 口中喊著:「放開 !我不要去...媽媽...你去那裡...爸...媽媽...回來..回來...」,語氣由驚惶,絕望,轉為令人悚然的憤怨 ,又漸漸化為深沉的無力與悲傷。

他在親戚家一住就是三年,直到父親過世,才又回到家中。親戚雖然家境不錯,卻無法提供家中獨有的安全感與愛。從被帶走的那一刻起,他小小的心靈就認定世界上再也沒有人 可以信任與依靠,包括「狠心的」母親與「棄他而去」的父親。爾後即便回到家中,卻似乎再怎麼也喚不回內心已然逝去的歸屬感 ,與母親的距離,即使經雙方努力,也再無法拉近。

在青少年階段,他便藉故離家住校。這時性格已帶孤僻的他,在人際關係中更是倍受挫折,也曾因此而闖下大小禍事,終究引致更多周遭的唾棄與 排擠,漸漸地,他終於下意識地決定要完全封閉自己,從此與外界隔離,以避免再受傷害,也不會再因失控而做錯事,甚至傷害了他人,尤其是母親。對他的潛意識自我來說,這是第二度遭到了「遺棄」,之後,身心狀態自然更是每況愈下,終至於如今難以收拾之地。

完成了適當的處置之後,我引導他醒來,結束第一階段的諮詢。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,他露出了「清楚」的笑容,臉龐所散發的光芒,更與之前判若兩人。這時,我 除了鬆了口氣外,也感覺到自己微有心神透支的癱軟感。

母親當然見到了愛子的迴異,欣喜中也詢問是否需要再來。我望著當事人說:「(名字),是你的生命,要不要好起來,你要自己做決定........如果你決定再來,也希望能聽到你自己打電話來約時間。」儘管我知道,類似個案,往往必須經過多次諮商,才能確保不再「故態復萌」,但仍刻意將主導權交還給當事人自己,鼓勵做出積極自主的言行,能幫助當事人尋回對人生的掌握感、為自己的人生負起更多責任,也自我強化康復的意志。

在他們走後,我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,回想著整個戲劇性的過程,結果總算令人滿意,但是對於他會不會再來,則全然沒有把握。我深知,個案可能會藉各種理由而選擇中途放棄,畢竟,「康復」也代表著如實體驗現實中的冷暖,面對著變化與未知,而相形之下,在目前既有的禁錮之中存活似乎遠較安適。

在稍事休息後,便又投身於工作之中,其後數日,也無暇對那天的事多做思量,直到兩個星期後才想起並掛念著這位朋友的近況,對於自己當時沒有極力勸使他繼續接受諮商,感到有些懊惱。

三天後的一個早上,踏進工作室時,桌上的電話正鈴鈴作響,接起了電話,話筒那端傳來的是青春昂揚的聲音:「程老師嗎...我是(名字)...我想了很久...你星期五晚上有沒有空 做諮詢...我相信自己可以走出來....我要更好.......,我要去找工作...存錢把書唸完....」

放下了電話,我向窗外望去,今天的天空好像特別的藍,仙跡岩(山名)也似乎更具生趣。看著當時自己在他資料表上所畫下的大,此刻,我知道,它不再意味著死亡或放棄,而是對這位當事人來說,心靈上所載滿的苦痛已成了過去。

 

《二》放下生活的重擔吧 (失眠案例)

作為催眠師,我經常遇到各種不同的困擾,其中失眠是最常見的問題之一。


這位來訪者是一位年輕的女性,年約三十多歲,已經多年深受失眠困擾。她告訴我,自己每天晚上躺在床上,明明疲憊不堪,卻怎麼也無法入睡。她試過許多方法,包括服用安眠藥、運動、冥想,甚至改變生活習慣,但都沒有顯著的改善。她的焦慮,特別是對睡眠的擔憂,反而讓她在夜晚更難入睡。

當我們開始催眠治療時,我注意到她的身體非常僵硬,尤其是在肩膀和背部,這些區域顯示出她長期的壓力積壓。她的呼吸也相對淺短,這也是許多失眠者常見的情況。這些生理上的表現,是心靈焦慮和不安的反映。

我開始引導她進入放鬆狀態,讓她的注意力從日常的困擾轉移到當下的感受。每當她的呼吸變得更深沉,我都會輕輕地提醒她放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,從腳趾到頭頂,讓她意識到自己不再需要承擔不必要的緊張。

當她進入更深層的催眠狀態後,我開始引導她回顧一些可能影響她睡眠的情感和心理因素。她透露,她在過去的幾年裡,因為工作壓力、家庭變故以及對未來的擔憂,積壓了大量的焦慮感。這些未解的情緒像一顆顆小石子,無形中填滿了她的內心,讓她的思緒無法停歇。

在催眠狀態中,我幫助她探索並釋放這些壓力。針對一些與過去經驗有關的不安全感進行平撫的處理。我也引導她將焦慮的情緒比作一些無形的物體,然後建議她只是 任由這些物體在她的內心中逐漸消散,隨風而去,不去做任何介入。這種視覺化的過程讓她的心情得到了極大的舒緩,她開始感受到自己不再被這些情緒所牽制。

催眠結束後,她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平靜。她告訴我,在醒來的一瞬間,她感覺到一種輕鬆的放下,彷彿一切的焦慮和壓力都被卸下。她表示,這種感覺像是從內心深處釋放了一個長久以來的重擔。那天晚上,她輕鬆入睡,整晚無夢,早晨醒來時感覺充滿活力。

入睡,不僅僅是單純的生理過程,它需要一個人能放心把自己以及生活重擔交付出來,暫時放下,才能順利發生。因此,當我們不安的心智越想抓住,想掌控,就會越難入睡。當我們幫助當事人解決睡眠問題時,其實也是在幫助其建立對存在本身的安全與信任感,使得交付與放下變得更簡單自然 ,如同孩子入睡一般。當然,這個過程有時必須歷經內在療癒與和解。

催眠,並不是一種用來介入當事人心理的外力。作為催眠師,我們常做的,僅是成為當事人與自己深層心靈之間的橋樑,讓他們能夠在自己的內心找到解答與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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